“……”
原来是被他听见了。
赫敏随便找了个理由,说:“今天跳太猛了,腿有点酸。”
“那是要——”声音中断,男人坐到沙发上,收起药,自己喝了那杯水,理所当然地问:“帮你捏一捏?”
“……”
赫敏不是这个意思,但这个提议听着好像还不错,她肢体柔软,轻松抬起腿,架到沙发边缘,笑嘻嘻地,“那就麻烦霍技师了。”
“晚了。”霍宴坐坐开,往后一靠,抱臂看她,“你刚是犹豫了吧。”
“……是,”赫敏承认,“但那就一秒。”
“那也晚了。”
男人反复地提“晚”,饶是赫敏再迟钝,也多少听出他话里的二重意思。
不止是捏脚答应晚了,想再签约,晚上加晚。
趁他不注意,赫敏瞪他一眼。
装什么不知道她在喊哪件事,还肚子疼呢。
扮猪吃老虎。
还得是霍宴。
“晚了就晚了吧。”收回纤瘦的长腿,架在另一条腿上,赫敏自己捏了捏,突然问:“听歌吗?”
霍宴起身,说话调子蓦地冷下来,“随你。”
但在赫敏看来,这不过都是他在自己面前的保护色而已。
而她要做的,就是一层一层像剥洋葱皮一样,把这个男人抽干抹净。
细腻的音乐声响起,婉转在寂静的空气里。
赫敏哼着调子,轻轻吟唱。
快到副歌部分时,赫敏故意把音量调调高,跟唱的声音也随之高了一度:“等下一个天亮,把偷拍我睡觉的照片送我好吗……”
正要上楼的霍宴:“……”
音乐声戛然,赫敏就唱到这里,她清了清嗓,重复一遍 :“送我呗。”
清瘦的背影转过来,霍宴并不恼,或者说,被她抓包此事后的情绪看起来相当稳。
男人只是走过来,同她坐到一起,然后看似顺便地抓起她的脚腕往自己腿上放。
指节轻按了两下,力道舒服又刚刚好。
赫敏看不懂他这是什么操作,一边享受,一边心存猜疑。
约莫过了有一会儿,下手的劲儿稍微变大,赫敏吃不了痛。
“啊、啊。”眉头拧紧,她倒吸口气,“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