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边缘的孟初,主动开口为叶清解开了困局。
“这是你问我要的礼物,我今天为你带来的。”
一张眉清目秀的脸上,眼神确是不合时宜的死寂,素白的装扮,一身矜贵疏离,静默在喧嚣边缘,孤身而立,就好像等待故人的哀伤鸟,与尘世有着片刻的隔离。
听到孟初的声音,傅泽慌了神,他没想到这外套竟然是孟初带过来的。
“我说我为什么送来时候,感觉头晕,原来是这样。”
孟初冷笑道,毫不留情地拂掉傅泽攀上来的手臂,破门离去。
没有人直到孟初心里想的是什么,其实那根本不是他带过来的外套,但是那又有什么呢,没有人知道。
就算傅泽知道他曾经有一件跟这个一样的外套,怕是也早就不知道忘在哪个情人家里了,亦或是在夜场的酒吧里面赏给哪个台下的人了。
不重要了。
孟初安慰自己,都不重要了,一颗泪珠随着他的转身从脸颊滑落,隐没在衣领中。
傅池暄懒洋洋地倚靠房门,浑身弥漫着不可触碰的气息,将哭得双眼通红的叶清搂在怀里,像叼食的鹰护着自己的兔子。
看到站在人群前方的男人忽然转头走过来,人们立刻让出一条路。
傅泽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,大气也不敢喘,气氛沉寂着,他却感觉自己的头上顶着死亡倒计时。
“怎么了,怎么了,怎么都围在这里。”老谋深算的傅康远远望见二楼的房间围这么多人,便迫不及待地跑过来。
没想到等待他的是这幅景象,面无表情的傅池暄,抖动如筛子的傅泽,在床上裹着被子、眼神咬死傅泽不放的张言,还有这一群等待着处理结果的傅家长辈。
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也都不尽相同。
“爸,爸,你救救我,是傅池暄和叶清,是他们……啊!”
老爷子一棍子打在傅泽的腿上,闷哼一声,傅泽噗通跪在地上,巨大的声响让躲在傅池暄怀里的叶清都感觉有点膝盖痛。
“住口,满嘴傅池暄、叶清的叫!你还记不记得这是你小叔。”
傅老爷字没想到傅泽竟然敢搞违法的东西,更别说还妄想用在自家人身上,吃鸡不成反啄一把米,把他气的直发抖。
傅池暄这时候就完美充当了模范孝子的身份,让人先把张言安顿好,把那个傅泽派来的男人通通叫到书房交给傅家长辈问话,他则跟叶清躲在花园里等着结果。
美鸣其曰安抚妻子。
叶清坐在秋千上摇晃,傅池暄放缓神色一下一下不耐烦地推着秋千。
夏日的蝉在草丛和树梢上不知疲倦地鸣叫,嘶哑的声音拨乱人们的心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