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知道是谢明望!
“是我又如何?”
谢明望面不改色的浅笑着,“我以为,梁兄早该料到有今日了。”
梁仲云深吸口气,恨不得当场就把谢明望的手腕给捏断,“三皇子之事,是你弄的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早劝过三皇子,离谢明望远点,他就是不听!
现在好了,被人阴了吧!
谢明望眉尾微动,用力的一根根掰开梁仲云的手指,“梁兄与其担忧三皇子,不若猜猜,威远侯府,还能在我手里撑多久?”
“你!”
“你也别气,谁让我福大命大,活了下来呢?梁兄啊~早做准备吧。”
谢明望轻轻摇摇头,眼角里流露出的怜悯,令梁仲云背脊发凉,冷的一哆嗦。
“你又做了什么?”
梁仲云声音里似乎都透着一股杀意。
谢明望将史书上翻到,记载着被皇帝害到全族尽灭的某位将军那一页,温和的将书递给他,宛若魔鬼低语,“兔死狗烹,鸟尽弓藏,如此而已。”
梁仲云被惊的脸色煞白,就连唇色都黯淡于无。
他却轻轻甩袖,不疾不徐的朝外走去,那永远挺直不屈的脊梁,每一处都在告诉梁仲云,威远侯府的生死大劫,就在眼前。
心惊胆寒之下,梁仲云也不敢再对威远侯有任何欺瞒。
回府之后便将他暗害谢明望,牵扯到嘉阳公主,还投靠了三皇子的事,完完整整的都告诉了威远侯。
威远侯被气的险些没当场厥过去,沉默好一阵后,才暗暗调动起从前的人手。
而这,也正是谢明望想要看到的。
“父皇正是怀疑他的时候,他若不动还好,若是敢动,父皇必会追查到底。”
沈柒捏了捏谢明望的脸,“不错嘛,驸马爷,你这算计起人来一套一套的,本公主可真是选了个好驸马。”
她力道不小,谢明望脸被捏的变形,声音便有些含糊不清,“我这也只是些小计谋罢了,跟公主的深谋远略比不得。”
威远侯府,是他送给公主的第一份小礼物。
三皇子不过只是个附赠品罢了。
“我那个六皇兄,可胆小得很,你怎么说动他出面对付老三的?”
提到这,沈柒便颇有些好奇的问。
她之前是跟谢明望说过,三皇子贪了江南税银,让谢明望找个机会捅出去。
谢明望倒好,一件事,坑了三个皇子进去。
老四让朝臣揭穿老三贪税一事,皇帝在处罚老三的时候,就会下意识认定老四心思深沉,背地里笼络朝臣,好感度自然是biubiubiu的往下掉。
老三更别提,终身圈禁,比老大还惨,这辈子是完了。
至于老六,领了调查税银一事,在老二他们眼里,便就是要正式加入夺嫡大战的信号,麻烦还在后头呢。
尤其是威远侯府也被牵扯了进来,威远侯……也不知道老六能不能应付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