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的。
泊特几乎一瞬间神色就冷了下去。
他还以为瓷浼对他多少也是有点感觉的,他并不是一厢情愿,他跟裴徊那些人是有区别的。
但其实都一样。
他不该奢望瓷浼对他会有爱。
泊特想着,心绪沉了沉,向正处于戒备状态的少年走去。
瓷浼指微蜷,控制着藤蔓向他前面的空地甩了一下,但因为泊特毫不畏惧的继续向前走,藤蔓尖在他的脸庞划出了一道细长的血痕。
瓷浼被这突然打中愣了一瞬,见他还在步步紧逼,忍不住颤声道:“你别过来。”
泊特只是脚步顿了顿,随即依旧毫不顾及,继续朝着他走。
动手他肯定打不过泊特的,瓷浼只能退,直到脊背贴上了凹凸不平的墙面。
泊特最终站定在瓷浼的身前,他伸手将瓷浼从他那顺去的钥匙勾到指间,昏暗的光线下神色晦暗不明:“不要妄图逃跑,浼浼,我总会抓到你的。”
恶龙说着,抬手用食指背轻拭去脸上被藤蔓划出的血珠,他的语气冷冽:“你的行为让我很生气。你该好好想想,怎么样才能让我的怒火消下去。”
身前的少年身形微颤,浓密卷翘的眼睫低垂,避开了泊特充斥着浓烈侵占欲的视线,音线低软颤栗:“为什么、偏偏是我…?”
长久的寂静。
泊特倏地笑了声:“我也很好奇,为什么偏偏是你。”
他依然记得最初去维斯尔家时,与瓷浼的不愉快,那时候他只觉得这个人类真是娇蛮无的让他讨厌。
这样的一个开头,却延伸到现在的看见瓷浼与别的男人有关系,就会控制不住想将他囚禁,占有,乃至侧底控制。
泊特微微俯身,冷戾的暗金色竖瞳微阖,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眸光潋滟的漂亮少年:“但我很喜欢这种感觉。”
“所以,瓷浼,你得明白一件事。”
恶龙将指间的钥匙拢在手心,稍稍一施力,铁制的钥匙霎时间发出一声短促的凄厉呻吟,化成了银水,顺着泊特指间流出。
瓷浼瞳孔微缩,紧紧贴着墙面的脊背不由发凉。
泊特眸色深了深,触及瓷浼的目光,他们始终保持着一个距离,泊特不上前,瓷浼也退无可退。
男人直起身,大手张了张,化成水的钥匙全全融入了脚下的泥土。
他神色平静,接道:“除非我死了,否则你一辈子也别想甩开我。”
终将,不死不休。
瓷浼心下一震:“你真是……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