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见没,你劫持个废物压根没用,我劝你还是……唔唔唔。”
唯一的噪音来源惨遭强制消音,看着已经被捂住了嘴的花野井千夏,琴酒和诸伏景光竟出奇地松了一口气。两人唯一的区别就在于,前者对于这种见不得队友好的心理毫无歉意,后者至少还稍稍愧疚了一下。
干脆利落地捂住怀中人的嘴,闯入者面不改色地嗤笑一声,勉强把原本跑偏的严肃氛围拯救回来了些。
“既然如此,那你们为什么不开枪?”
回答他的,是琴酒和诸伏景光倏地冷下来的目光。
见此情景,闯入者再次意味不明地笑了笑,没有浪费时间等他们的答案,而是挟持着花野井千夏,慢慢向后撤退。
通过基地大门出去是不可能的了,那就只能……往上走。
天台的大门被人从内打开,冰凉的雨丝混着风吹了进来,氧气像是一瞬间被冷空气掠走,冻得人下意识屏住呼吸,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。
大雨仍在无休无止地下着,浓墨般的黑暗从四周围拢而来,世界被充盈的水汽所覆盖,辨不清方向。
在闯入者的挟持下登上天台,花野井千夏被雨浇得人都要傻了。
有啥事儿就非得上天台说呗,是不是电影看多了啊,不行咱撑把伞行吗?
可惜,她绝妙的吐槽都被一只罪恶的大手捂着,花野井千夏只能放弃挣扎,眼巴巴地看着琴酒、诸伏景光和她身后那个闯入者在雨中对峙。
“你已经无路可退了。”
望着雨夜中那个沉默的身影,诸伏景光举起枪,大雨落在纯黑的枪身上,溅起一朵朵细碎的雨花,他微微眯起眼,眼中充满探究。
琴酒没有说话,同样举起枪,用行动表示了他的态度。
面对眼前这两个黑洞洞的枪口,闯入者的反应格外淡定,只是带着花野井千夏一步一步向后退,一直退到天台的边缘才停了下来。
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,混凝土浇筑成的天台成了一面鼓,在大雨的敲打下,发出一阵阵沉闷的鼓点。雨势过大,透明的雨水似乎也被赋予了颜色,绵绵不断,连成一串串乳白的珠链。
此时此刻,琴酒、诸伏景光和闯入者的位置,形成了一个三角形。
闯入者紧紧靠在栏杆上,背后就是无尽的黑夜,就像诸伏景光说的那样,他,无路可退了。
可就在这个时候,闯入者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。
只见他推了一把花野井千夏,将她推进琴酒的怀中,随后张开双臂,毫不犹豫地向着天台外倒了下去。
这一刻,时间仿佛凝固了,漫天的大雨定格在半空中,又在呼吸之间恢复了流动。
没想到闯入者会突然这么做,琴酒和花野井千夏都没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