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全副武装的警方卧底, 也没有身手矫健的大胆小贼, 只有一个蹲在各种清洁用品中, 双手抱头, 叼着面包的惊恐……保洁?
沉默,永无止境的沉默。
指尖在冰凉的枪身上摩挲, 琴酒微微眯起眼,打量着眼前这个过分年轻的保洁人员, 思考该不该再补上一枪。
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他还没开口呢,对方竟然胆大包天地先说话了。
“唔(—¥)@明*%、。”
……
好样的,叼着面包说话,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,只能听到一堆乱码。
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,面前人松开嘴,口中的面包“吧唧”一声掉在了地上,与此同时,一道中气十足,抑扬顿挫的声音,在小小的厕所隔间内响起。
“大哥饶命!”
既然没有其他解决办法,不妨试试求饶呢,反正好死不如赖活着,不成功也能拖延一点时间,只要有时间,就能找到扭转局势的办法,不亏——花野井千夏如是想。
琴酒……
他杀过很多人,大部分是在极度的恐惧中被掠夺生命,根本来不及说上一句废话;小部分在临死前还要发表几句就义宣言,他听着烦,补刀了解;还有些直接被吓破了胆,痛哭流涕地求饶,理所当然没有用。
可眼前这个,躲过了第一种类型的情况,用第二种类型的态度,说出了第三种类型的话。
莫名的,琴酒总觉得手心痒痒的,第一次这么渴望扣下扳机。
好在这个时候,一直在旁充当透明人的科恩似乎认出了花野井千夏是谁,站了出来,慢吞吞地说道:
“啊,你是刚刚那个小姑娘。”
面对着满眼疑惑的伏特加和一脸无所谓的琴酒,科恩难得多话,将方才发生在前厅的事复述了一遍。
“你们那时候还没来……”
*
砰!
伴随着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之声,花野井千夏被狠狠抛在了吧台之上,痛倒是不痛,毕竟有防弹背心在里头隔着,她还偷偷拿手撑了一下,没有造成任何伤害。
就是想爬起来之时,后脑抵着的手枪,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心理阴影。
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立刻吸引来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,贝尔摩德依旧站在吧台后,见此情景只是淡定地抿了一口酒,眉峰微扬,对着面前人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