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想,她脸上的笑容更亲厚了些。
“但是十阿哥再怎么好,也终究是比不上太子爷,这紫禁城的孩子,可没有一个能及得上太子爷周正的了。太子爷可不仅仅是模样周正,才学又好,还受万岁爷的重视,说起来,这太子爷和妹妹的关系可是最为亲近的,就算看在太子爷的份上,万岁爷也应该再厚待妹妹几分的啊。”
赫舍里如月此时再想装听不懂,就显得太过虚假了,但她实在不愿被钮钴禄兰珍这般旗帜鲜明地拉过去,只得说:“是啊,但万岁爷日理万机,臣妾觉得万岁爷待臣妾已经够好的了,不仅仅是对臣妾,对这后宫中的每个人呀,都是不偏不倚的。”
“妹妹可当真是心大。”钮钴禄兰珍突然凑近了赫舍里如月,“妹妹如今,还没侍寝过吧?”
赫舍里如月立马红了脸:“贵妃娘娘,臣妾的年纪还小着呢...”
“便是再小,也可先亲近亲近了。”钮钴禄兰珍笑着说,“那本宫问你,万岁爷可曾抱过你,亲过你?”
听钮钴禄兰珍言辞如此大胆,这回赫舍里如月是真害羞了,匆忙地低下头说道:“贵妃娘娘这是在说什么,臣妾...还听不懂呢!”
“妹妹就不要再装了,”钮钴禄兰珍笑着说,“虽说妹妹进宫早,但这些个东西,家里也不是没教过吧。而且咱们女人进宫,不就是为了伺候万岁爷么,天大地大,什么事儿都不如伺候万岁爷大,将万岁爷伺候好了才是我们的本分。”
“姐姐说的是,”赫舍里如月埋下头,“姐姐进宫以来一直恩宠不断,可见姐姐在万岁爷心中的地位。”
“哪有什么地位不地位的。”钮钴禄兰珍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,“不过是本宫运气好,这头胎呢,就生了个阿哥,女人肚子里揣了什么太重要了。若不是本宫能这么快得了阿哥,估计也稳固不了现在的地位。承乾宫的那位就不一样了,进宫多年,也还是只得了个格格。”
果然...赫舍里如月沉默不语,想听听钮钴禄贵妃接着会说些什么。
“承乾宫的那位,是万岁爷的表妹,一进宫就地位不一样,惹了许多人的红眼,其实也不过如此。”钮钴禄兰珍脸上稍稍透出些不屑来,“其实想来,咱们两个的家世比之她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,想当年,本宫的阿玛,以及妹妹的玛法,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辅政大臣,如今佟家不过是凭着姻亲,有了‘佟半朝’之称,这可当真是没道理!”
赫舍里如月望着钮钴禄脸上的不屑,心想这位钮钴禄贵妃虽然生得模样儿好,但跟她姐姐钮钴禄皇后比起来,可真是大大的不如。
赫舍里如月虽未曾见过钮钴禄皇后,但却是听说过她的故事的,这位皇后也是个红颜薄命的,才当上皇后没多久就去世了。
就冲方才钮钴禄兰珍的那些话,要是叫万岁爷听见了那可是了不得的,要知道,若是赫舍里如月说那些话也就罢了,但钮钴禄兰珍的阿玛遏必隆,那在当初可是个极其圆滑的,又一向与鳌拜交好,后还因被鳌拜牵连而革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