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醒了啊。”低哑的嗓音有些遗憾道。
时有凤抬眼月牙弯弯笑,睡意还未醒,眼底的亮光像是朦胧星光似的映着霍刃。
他往霍刃怀里钻了钻,两人温暖的身体贴的更紧了,脸颊贴在霍刃胸口上,健稳有力的心跳声不大,却能盖住窗外闷雷,让人异常安心。
“今天不出门吗?”时有凤轻言细语,嗓子还有些早醒的软绵。
往常天还没亮,霍刃就出门了。此时虽然下雨,但也能看出来大雨淹没了曙光。
霍刃道,“暴雨呢,我怕打雷,又怕出门掉河里被淹死。”
“胡说,你明明游泳很厉害。”
“确实,差点在小酒的酒杯里溺死,要不是我游泳好……”
“哈哈哈,咬要手臂干嘛,咬胸口肌肉更弹。”
时有凤瞪眼他,一大早就说什么荤话。
只是没什么威慑力,眼尾还残留着昨夜的绯红,眼底春水弥漫的荡漾,反而勾的霍刃心痒。
轰隆一声,闷雷积蓄,显然天空在憋个大招。
时有凤下意识一抖,抱着霍刃怀里缩。
可霍刃把他推开,还没等时有凤反应过来时,只见霍刃缩着肩膀弓着身体往他怀里钻。
大大的一团往他怀里塞,差点把他挤飞,霍刃用一种不可抑制的瑟缩颤音道,“我怕打雷。”
时有凤一听脑袋里哪还有害怕,纤细的手臂吃力的揽着霍刃的肩膀,把他往自己单薄的怀里带。
闪电划破窗纸上的水汽,时有凤飞快扯下被罩,两人都陷在一片黑暗中。
黑暗的褥子里,时有凤刚搂着霍刃的腰准备出声安慰,就觉得他胸口里衣被扒拉了下。
“无赖~”
……
窗外雷声暴雨轰轰,屋里也红~被~翻~浪。
潮气从阴暗四周蔓延朝床帏围拢,偶尔的闷声低吟都夹着湿濡的痒意。
半晌过去,霍刃掀开褥子,捞出一只汗淋淋面颊呆红的小酒。
霍刃下床打水给他擦洗。
一番清洗后,时有凤才清醒了过来。
天幕雨脚密密,开了窗散了一室旖旎,窗外雨打芭蕉,水池中的睡莲在斜风细雨中灿烂盛开。
两人在临窗小榻上置了个案桌,上面摆了些早点粥饭。
父母都吃食节俭,大房二房也克制食欲。不像其他两房孝顺守规矩,两人小灶房一直吃的比较好,鲍鱼粥、燕窝羹各种糕点摆满了小桌子。
时有凤胃口小,等他吃几口不想吃了,霍刃端着盘子风卷云残也不浪费。
刚吃完饭,甲一就撑把伞,抱着箱子沿着蜿蜒的石板路来了。
“老大,这是今早各地送来的紧急函件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