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行悬最后被他爹揪着耳朵打坐似的抱着孩子,以至于谢行悬十分抵触。
后面,一位高僧路过,说两个孩子有缘姻缘天定。
两家人对信佛不虔诚,只以为拉香油钱。
谁都没当真。
但高僧一眼便看出小酒体质异常,说命里跟着谢行悬便能治病。
还说谢行悬紫气东来又破军杀伐需要玲珑骨镇住。
这话听的封祁年挑眉,怕不是命大想造反。
结果谢大人听了一脸凝思,对高僧有种敬畏了。
两家人就这样结了娃娃亲。
得知这个消息的当事人如当头一棒,当夜就冲出雨夜跑回家了。
还大骂疯和尚满口胡言到处造孽。
封祁年道,“当时你知道那三岁哭包鼻涕鬼是你未婚妻了,连夜冒雨下山。”
“后来,去了你们家才知道是丞相府,你还多次拦着门不让进,还把你二哥揍得鼻青脸肿抓来,说这个才是谢行悬。”
“你真的一点都记不住了?”
霍刃尴尬。
真一点记忆都没有。
只记得那段时间,他爹抽风似的动不动就打他。
他夜里睡觉都梦见在习武,企图练就一身肌肉让他爹打不动。
时有凤心里滋味有些奇怪,一种临界恼羞好笑又觉得理解同情的边缘。
可他决定站在霍刃这边。
因为他那时候才三岁压根儿没有伤害。而霍刃已经十一岁,正是叛逆反骨的年纪,对他是实打实的痛苦压抑吧。
怕是觉得那会儿天都是黑的。
见霍刃有些怕他生气的望着他,时有凤道,“我觉得霍大哥挺勇敢的。”
“起码你真的会反抗的。”
“小酒你真好。”
封祁年就笑笑不说话。
前面的时有歌忽的开口,“啊,我记起来了,”
“是不是有个小哥哥,还捉了条蛇往弟弟的小摇床里放。”
“幸好捉的是一条无毒的,还把蛇的牙齿拔掉了。”
“但是,那蛇好大一条盘着弟弟的手腕爬……”
时有歌说的活灵活现,手臂鸡皮疙瘩起来,咦了声。
时有凤也手臂起疙瘩了。
这就很过分了。
时有凤怕蛇,刚刚还理解他要做贤妻后盾的心态顿时碎裂了,“是真的吗?”
霍刃此时就恨自己脑子,使劲儿想都没记忆。
“小酒我不记得了。”
时有凤瞅他,没好气道,“只记得那天你父亲打你打的特别凶吧。”
霍刃老实点头。
“嗯。”
把他用绳子绑在院子里打。
甚至他现在想起来,还能想起那藤条打在大腿上,火辣辣的疼。
还记得自己半夜发狠,起来习武。
偶尔想起来都怨他父亲下手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