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嘴八舌,震得人脑瓜子嗡嗡的,整个山洞都好像在猛虎咆哮。
王文兵顾不得颜面大喊冤枉,他真的没动手打他。
直到他大腿被重重踢弯,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他嘴里还叫屈。
但抬头一看踢他的是霍刃,立马闭嘴了。
霍刃看着时有凤拼命忍着泪水,眉头拧成了细细波浪,睫毛都一颤颤的,眼眶都忍红了,泪水还在眼里委委屈屈的打转。
他蹙眉沉声道,“王文兵打你哪了?”
王文兵吓得一哆嗦,仿佛小少爷一开口,下一刻那铁拳就袭来了。
“他没打我。”时有凤捂脸吸着鼻子,声音闷闷又湿软,听着更加委屈了。
霍刃扭头看向王文兵,面露和善笑意,“这么说,你把小少爷凶哭了?”
王文兵连连磕头,“我哪有这个胆子啊。”
他余光一扫,发现还保持磕头跪地的小柿子朝他愤懑的瞪着。
那孩子的头压根就没往石头上磕,双手交迭在地上,脑袋朝手上磕的!
简直小看了他们这对主仆。
王文兵扫了一圈,全是胖虎娘那群悍妇,他扫见浣青也看着,立马道,“我没凶,浣青可以作证!”
浣青一定会看在他们曾经偷偷后山牵手的情谊帮他作证的。
他知道,浣青最近对大当家示好,不过是为了气他。
浣青对他是有情的。
浣青双手抱臂,见人都看了过来,顺势挤到了跪地的王文兵面前。
“是的。”
“他不仅凶哭了时少爷,还对时少爷动手了。”
王文兵面色一滞,随即怒目仰头,“你撒谎!”
时有凤出声了,“确实没打我。”
王文兵感激地看着时有凤,但时有凤后面的话吓得王文兵背脊哆嗦。
时有凤软声含着哭腔道,“你不过是借着欺负小柿子发泄对大当家的不满,否则小柿子弄湿了你的枕头,你大可以好好找我来要赔偿,而不是这样借机发泄怒火。”
“哪有!”
“你早上还因为王大不同意杀他的老母鸡,你砸烂他娘的牌位,你这不是抱怨大当家开的伙食标准是什么?”
“再者,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抱怨的呢,你一来没种地,二来没烧火煮饭,睡醒了就吃,”时有凤想起了周婶子的猪,没忍住小声道,“周婶子家的猪仔都比你乖巧可爱。”
这话音一落,原本也积怨已久的妇人们都哄堂大笑起来。
浣青不由地看了小少爷一眼,脾气软软的,没想到他还挺会说的。
浣青俯视着恶臭的王文兵,讥笑道,“说猪都抬举他了,猪过年还能杀着吃,他除了一天拉点屎尿,能有什么作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