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哥,这是?”小楼瞧出了什么,但又不敢认。
“眠眠你不认识啦。”付东缘将佟眠酣睡的脸转了一个角度,好叫小楼看清楚。
佟眠身上的伤,给孙郎中瞧过了,都是皮外伤,没伤到筋骨,算是万幸。伤口处过了,上了药就用白纱布裹上了,包括他那张被杂役扇肿的脸。
所以小楼只能通过禁闭的眼睛来认人。
诊金药费呢,得亏了那颗事先给出去的瓜,孙郎中没收,不然付东缘与周劲口袋空空,还得将这一笔账赊着。
一直酣睡的佟眠半路醒来一次,付东缘把小楼做的鹰递给了他,同他说了几句话,他就这么拽着到了现在。
“他怎么了?”小楼用目光扫视着要被白纱裹成粽子的佟眠,随即又问:“他怎么会在这?”
“以后眠眠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。”付东缘捡着开心的说。
小楼抬眸看阿哥:“一份子?”
付东缘:“就是要和我们一起生活的意思。”
说完,付东缘瞧见周劲过来了,要将牛车还了,就装模作样地甩甩自己的手,喊酸喊累道:“手好酸,搀了眠眠一路了,不知哪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能替我将眠眠背回家,我是背不动了。”
小楼立马道:“我可以!”
第88章 建新房,要分居
到家以后,被温暖的烛光及溢满整个屋子的饭香包围,眠哥儿醒了。他看着围站在自己身边的三个人,他们脸上或是紧张或是关切,瞬间泪盈于睫。
“好孩子,别哭了,以后这就是你的家,安心住下。”
同是哥儿的缘故,佟眠素来与付东缘最是亲近,听他这般低声慢语,好颜色地同自己说,泪涌得更多了。
小楼不知道眠眠来他们家之前遭遇了什么,只听他哥说人是从牙行里带出来的,他就懂了。
那个地方他也待过,知道待久了是什么下场,好在眠眠刚进去两天就被哥哥与阿哥解救出来了。
好险,也很庆幸。
“喝点粥,小楼煮的,煮得可烂可香了。”
佟眠的手不大好捧着粥喝,最后是小楼给他喂的,一口又一口,喂得很细致。边喂边同他说,自己这家都有什么,说明日要领着他去看。
见眠眠眼泪不止,怕是想爹,小楼又说起自己的身世,说自己出生就没了阿爹,另一个爹只会苛待他,有还不如没有呢,想劝眠眠别伤心。
最后还是二狗懂得哄人开心,把暂放在椅子上的那只鹰给眠眠叼去。
眠眠握住鹰就不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