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东缘瞧他笑得这么开心,想是没什么大碍,便问道:“最近可有去卖蘑菇?”
“有。”佟眠应,“可我都没看见你们来。”
“我们最近太忙了。”付东缘说。
小楼知道自己撞了人,神色很慌张,后面发现这人阿哥他们认识,慌张褪去一些,但还是很不好意思,忙将地上的药捡起,给佟眠递去,“真不好意思。”
佟眠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一轮弯月,说:“没关系的。”
“这药是给你阿爹抓的?”
佟眠点头。
“你家好远呢,你一个人来的?”
佟眠摇头:“不是,我跟我阿叔一起来的,阿叔去买东西了,要我在医馆门口等他。”
至于要等多久,佟眠并不知道。
付东缘拉过弟弟小楼,温声同他讲:“小楼,你能陪眠眠在这说会儿话吗?医馆哥哥陪阿哥进去就行,我们好了再出来找你。”
小楼点头应:“好。”他拉着阿弟去医馆外头的边边等。
付东缘和周劲进门前的最后一瞥,恰好瞧见了小楼将兜里的红鸡蛋分给了眠眠,估摸着在赔礼道歉。
进入医馆,扑面而来的就是浓郁的草药香。
孙郎中在接诊的桌案前饮水,看样子是刚闲下来。
“孙郎中。”付东缘与周劲上前道。
“你们来了,坐。”孙郎中放下喝水的大碗,瞧了一眼两人。仅是一眼,脸上就浮现出难以掩饰的笑意,笑得慈眉善目。
“又来叨扰您了。”付东缘在孙郎中对面坐下,周劲站着,站他边上。
“仅是看面色,就比上回好了不少。”孙郎中靠在接诊的椅子上,连连称赞,“看来是没少干农活。”
“您是想说我黑了吧。”付东缘开玩笑道。
孙郎中扶着花白的胡须道:“这我看不出来,你们俩每次都是一起来的,我只记住了差别。若真晒黑,你们俩也是一起黑,在我眼里就没甚差别。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付东缘被孙郎中的话逗得直笑。他晒得再黑,和自己黑皮的相公站在一起,他还是显白的那个,而且因为相公足够黑,就称得自己无论何时都白得发光。
“好了,不说笑了,将手放上来,我号号脉。”孙郎中进入了工作状态。
付东缘将手放在号脉枕上,尽量让身体放轻松,“您给瞧瞧,我那药是不是不用喝得那么勤了?”药喝得少了,不仅证明身体恢复得好,还能省下一笔药钱。
孙郎中仔细号了脉,收回手道:“可改成七日喝一回了。”
一下减了这么多药,证明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啊,付东缘满脸期待地看着孙郎中,悄声问:“那我同我夫君,能合房了吗?”
孙郎中故意装听不懂,打趣两人道:“难道你们没睡一间屋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