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那个暗卫领了差事便又走了。
闻澈坐在里面留意到了这一幕,虽然还不知是什么事情, 但他心头却闪过一丝不安来,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。
于是抬手止了那个官员将要开口的动作,让连朝进来, 问道:“什么事?”
连朝有些顾虑地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官员,虽然此事已经传出去了, 但还是不好让闻太傅就这么失了颜面的,于是往前走了两步,压低了声音,在闻澈耳边道:“夫人,去了清欢楼,见了里面的头牌合欢。”
连朝的声音越来越弱,说完便退到一边,已经再为面前站着的官员担忧的。
以闻太傅的性子,难免不会牵连到他。
连朝看着闻澈的脸色越来越沉,手中握着的湖笔的笔管仿佛要被他捏断一般。
连朝知趣地跪在了地上,汇报事情的那个朝臣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,但也跟着连朝的动作跪了下来,大气也不敢出。
书房中还点着岑令溪调好的香,闻澈用力地嗅了下,让自己的心神宁静下来,闭眼和跪在地上的那个官员吩咐道:“今日就先到这里,回去把要怎么解决想好,再写一封劄子呈上来。”
跪在地上的朝臣如蒙大赦一般,扶膝起身,从闻澈的书房中退了出去。
闻澈随手从衣架上取下外衫,披在身上,一边走一边系着外衫的衣带,还不忘和连朝吩咐一句:“备马,去清欢楼。”
闻澈一路疾驰,用最快的速度到了清欢楼,偏生已经到了夜里,清欢楼中的热闹程度并不亚于男子平日里去的勾栏场所,外面围了好些人,让闻澈很难进去。
在外面招徕客人的小倌看见闻澈,想是并不认识他,愣了愣,笑道:“这位郎君想必是走错地方了,咱们清欢楼不接男客的,只接女客……”
他这话还没有完全说完,便被连朝冷声打断:“让开。”
小倌还想相拦,“这不合规矩郎君,这里面都是些娘子。”
闻澈的面色已经很冷,他很不屑地扫了一眼拦他的小倌,想不通他的令溪为何会瞧上这种搔首弄姿,献媚讨好的男人。
“我来带我娘子回家。”
小倌一怔,随即反应过来。
虽说清欢楼一直都接待女客,不过也有些郎君入赘,家中是娘子做主的情况,娘子又不能像男子一样纳妾,便来这清欢楼寻个乐子,这时便有家中郎君找上门来的。
旁人家的家事,他们清欢楼素来也不敢多做掺和,那小倌的语气比起方才,也软了下来,便问道:“敢问这位郎君的娘子贵姓,小人好告知娘子一声。”
但还是想按照规矩将闻澈拦在门口的地方,不让他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