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令溪的脊背僵了下。
是了,他现在一手遮天,生杀予夺,什么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?
她要直接和闻澈闹,那才是以卵击石。
闻澈看着她缄默不语,又从袖子中取出了一块玉佩,冰凉的玉质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,他将那枚玉佩递到岑令溪手中,道:“令溪,喜欢吗?”
岑令溪看向手心里的那块玉佩,点了点头,道:“您挑的,自然是最好的。”
佩玉是大昭文人士子的习惯,她自幼受岑昭礼的影响,对于各种美玉虽然算不上热衷,但也是喜欢把玩的,从前和江行舟在一起的时候,江行舟也会搜集各种精致的玉石来送给她。
于是在指尖触碰到那枚玉佩的时候,岑令溪下意识地摩挲了下上面的花纹,道:“这瞧着,倒像是一堆玉佩里拆出来的。”
闻澈挑了挑眉,从怀中取出另一枚,放在自己手心里。
很明显,两枚玉佩中间的花纹是可以连接起来的。
“我知晓你素来喜欢这些,故而前些日子特意吩咐人去西域盛产美玉之国寻了这样的好料子,又打磨了许久,今早刚送过来。”
岑令溪对玉的喜爱是掩饰不住的,也不如平日对闻澈那样沉闷:“您有心了。”
闻澈循着她的目光看去,意欲捕捉到她的目光,“不戴上看看吗?”
岑令溪的动作稍稍顿了顿,却没有下一步的反应。
她其实不大愿意和闻澈戴同一对玉佩,她现在,总归还与江行舟是夫妻,但又不能直接拒绝。
闻澈却拿过她手中的玉佩,道:“没关系,我来便好。”
说着将自己手中的那块玉佩搁在怀中,又接过了岑令溪手中的那块,修长的手指挑开上面的丝绦,又勾起她的腰带,不过多久,便为她系上了。
不知是否有意,中间有好几次倾身,他的鼻尖堪堪擦着岑令溪的身体而过。
又将自己怀中的那枚玉佩以同样的动作系到自己腰间,轻轻勾了勾唇。
“答应我,戴在身上,不要丢掉,好不好?”
闻澈的语气中竟然带了些诱哄的意思。
“妾不敢。”
闻澈轻而易举地以食指和拇指圈住岑令溪的手腕,放在自己怀中,道:“我不想听到你说‘不敢’这两个字,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,好么?”
岑令溪深吸了一口气,答道:“嗯,妾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