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大师救命之恩,您请收下。”卷毛双手递上了一个厚厚的红包。
江迟迟没客气,直接揣进兜里,这可是她上次斗法受伤的医药费。
张越和卷毛恭恭敬敬去正殿和中殿上了香,捐了香油钱,然后向江迟迟讨一张新的平安符。
面对懂事的香客,江迟迟格外大度。她躺在摇椅里,舒服地啃鸡腿,随手给了两人平安符。
“那个,大师啊。”张越挠了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,“您最近有空接单子吗?”
张越解释道,自己的舅舅在市郊包了一座山,打算开发成生态养老院,但工地事故频发,找了很多大师,甚至是有证的灵师也不管用,连背后作祟的东西都没找到。
江迟迟将鸡骨头精准投进垃圾桶,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,“不,我最近在养伤。”
“不好意思,不知道您受伤了。”张越连忙道歉,“如果您之后有空,可以联系我,我舅舅说只要能接就给五十万红包,顺利解决再付一百五十万的感谢费。”
江迟迟立刻放下新拿的鸡腿,正色道:“钱财乃身外之物,既然你找上我,就是有缘,事不宜迟现在就走。”
她把这事告诉了游宋和虞念慈,他们担心江迟迟再遇上之前的情况,正好也闲来无事就跟着一起去了。
张越的舅舅效率很高,知道江迟迟接单后,第一时间就派了司机来接人。
游a href=https:///tags_nan/songchao.html target=_blank gt宋朝司机要了工地的具体地址,在车上用山鬼钱卜了一卦。
“是赤口加留连之相。”游宋眉头微皱。
这暗示此行必有口舌之争,办事不利。
从守初观到张越舅舅包的山头约一小时路程。到了地方后,只见山脚下大片树林被推倒,露出黄泥地,工地上停着许多挖掘机,以及移动板房。但奇怪的是,工地上工人很少,个个都表情紧张。
工地门口,一个长相富态,身材矮胖的男人带着秘书亲自迎接江迟迟三人。
宽敞的办公室里,秘术给三人倒了茶,张越的舅舅王富国叹气:“我这项目是很不容易拿到的,投了一大笔钱进去,已经被迫停工两周了。”
“要是能顺利解决这事,感谢费只多不少。”王富国是心急如焚,每拖一天工期,都会多出一笔大开销。
哪怕看见自家外甥介绍来的人如此年轻,他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。
“王总,工地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怪事的?”江迟迟问。
“半个月前,老李值夜班,他在工地上巡查......”
......
李桂平,工地上的保安,今天轮到他值夜班。这是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一天,他打着手电筒在工地一一巡查,确认设备都已经关闭。
检查完回保安室的路上,他听见背后有不急不缓的“沙、沙、沙”声音。
就像是鞋底踩在泥土与砂砾混合的路上发出的声音。
山间夜风从他脖子后面吹过,李桂平的心悬起,他按住腰上的电棍,憋着一口气猛地回头,手电筒往后打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