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个小姑娘去哪......”他还没问完,有什么东西突然撞在了门板上。
铜钱剑不断颤动着,像是有人在外面用手指一点一点抠着门板。
张道全看起来要崩溃了:“完了完了,我没试过赶这么多啊!”
抓挠声越来越大,门板剧烈晃动,铜钱剑摇摇欲坠了一会,“啪”一声掉了下来。
虞念慈艰难从地上爬起,攥着几张灵符,满脸倔强:“狗东西......姑奶奶把你们烧了!”
门骤然打开,外面漆黑一片,不断传来某种类似于碾碎的声音。
浓郁的阴气翻涌着,四人死死盯着门外。
穿雪白灵师袍的身影从阴气中踏出,身边跟着一位玄衣青年,苍白俊美的脸浸润在夜色里,不带一丝人气。
身后的大门再次闭合,这次外面再没有了咯吱抓挠的动静。
张道全把人安置在客厅,看了看负伤的四个年轻灵师,又看了看自进来后就没开过口的玄衣青年。
“我算到你们今晚要出事,但万万没想到,惹了这么不得了的东西。”他连连叹气,“天一亮你们就走吧,路还没通,顺着国道继续走,去其他村子避一避。”
江迟迟可舍不得走,她的八万八还没抢回来呢。
“那您为什么不走呢?”她看完老吴发来的短信,又抬头看向张道全,“是因为徐远徐灵师吗?”
徐远,法号灵安,紫袍灵师,法器是一柄铜钱剑。九年前他在青江省失踪,灵协曾派人寻找但没有下落。
江迟迟的目光转向客厅供奉的牌位,上面正是“灵安”二字。
苏烬脸色苍白靠在木椅上,声音很低却清晰:“那铜钱剑是认过主的灵师法器,你能用,说明法器主人把它赠给你了。”
“张大师,你说年轻时遇到好心灵师教了你一些本事,可徐灵师的随身法器为什么在你身上?”江迟迟的问题让张道全陷入了沉默。
他苦笑了一声,像是被抽去了精气神,颓然道:“他是我认的师傅。”
张道全家里穷,父母早逝,很早就出来混饭吃。他跟着一个江湖老骗子学了几套骗人的说辞,摆起了小摊。
生意时好时坏,但总归是饿不死了。
那天晚上,一个年轻姑娘找上门,说自己租的房子里有鬼,请他捉鬼。这样的事张道全也不是没遇到过,多半是顾客的心理作用,加上酬金给得多,他想也不想就去了。
刚踏入出租屋的门,他就觉得浑身阴冷,像有人在脖子上吹气。
天花板上的吊扇晃悠悠转动,姑娘急得要哭出来了,说自己没开风扇。
张道全没答话,因为他眼前有一双正在晃动的脚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