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迟迟清咳两声,“越叔,在忙呢。”
嚷嚷着不打的男人抬起头来,他约四十岁年纪,穿着人字拖,左脸上有一片骇人的青紫。
越明朗眼睛一亮:“你们来的正好,先帮你越叔打两圈。”
游宋被越明朗拽到麻将桌旁,硬是被按下来看牌。
江迟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,虞念慈叹气。
苏烬则好奇地往四处看去,他还是第一次来。
“灵协的地下五层都是收容处。”看他好奇,江迟迟主动向苏烬科普,“从负一层到负五层,依次收容着白、青、紫、红、玄级别的怨鬼。越叔是紫衣收容组的主管。”
“玄衣......”苏烬询问,“负五层真有玄衣怨鬼吗?”
虞念慈嗑着瓜子答:“没有。世上已知的玄衣只有三位,北阴鬼王与南阴鬼王,以及......”
“玄鬼。”江迟迟吐出这两个字时眼神冰冷。
“玄鬼我听说过。是自古就为祸阴界与人间的大鬼,近数百年都神出鬼没,有人猜他已经消散了。”
“没有,他还在。”江迟迟语气笃定。
“组长,我开学之前就听说了小组的事。”苏烬眼睛弯弯,站在她旁边,“这个半步红衣是怎么收到的,能透露一点独门诀窍吗?”
“侥幸而已,用家传法器收的。”江迟迟弯腰抓了一把瓜子,晃动了脖子上的红绳。
玉坠从领子里滑了出来,红绳坠着的莲花玉坠晃晃悠悠。
虞念慈盯着江迟迟的胸口,眼睛发直,手里的瓜子掉了一地。
她分明记得这块玉已经......
江迟迟无声对她做口型“新的”,把虞念慈吓得连磕好几个瓜子压惊。
这是什么恩情,鬼玉像大白菜一样送。
“法器?”苏烬的目光落在玉坠上,伸手轻轻一指,“是这个吗?”
“滋啦”,负三层的电灯闪烁了一下,周围的气温好似降了一个度。
下一秒,苏烬惊魂不定后退几步,倒吸一口冷气捂住自己的手。
江迟迟惊诧地问:“怎么了?”
苏烬脸色苍白笑笑,无奈摊开手,手掌有一道焦黑痕迹,“组长,你的法器好厉害。”
江迟迟疑惑地摸了摸玉坠,以前那块鬼玉明明不会伤人,难不成新的这枚是升级版?
“抱歉,法器认主,无意误伤。”她面带歉意,“叫组长生分,叫我名字吧。”
他柔和一笑:“好的,迟迟。”
“也是我不好,看见厉害的法器就想看看。”苏烬把手放到背后,向她们问起休学期间学校发生的事。
他眉眼温润,句句有回应,一通聊下来,虞念慈瓜子磕完了几把,还有些意犹未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