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运道啊,你这种人也能攀上内门弟子?”男人挑剔的眼神对上面前人的眼睛后,突然一愣,有些瑟缩的移开了目光。
谢衍川今天怎么回事?怎么看起来这么吓人?
“我就给你带个话,你赶紧过去啊!”男人甩下这句话,远离了看起来状态不太对劲的谢衍川。
再次听到时宁这个名字,谢衍川神情恍惚了一瞬间,眼底的恨意弥漫开来,拼命压制着自己的情绪。
“时宁……”
他已经很久没想起过这个人了,一想起来,那挥之不去的痛苦再次缠绕上他的脊背,如同附骨之蛆。
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周围那些隐晦打量他的人,放下手中的水桶,一言不发向院子外走去。
他还没有和时宁抗争的资本,此时只能忍耐。
在前世,他已经忍耐了不知道多少年。
不过是重来一遍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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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宁来到了她爹所居住的山头,山峰上白雾飘渺,寒气四溢,让人带话说要见她的人却并没有出现在这里。
她满脸疑惑的来回找了好几圈,一个人也没看见,最后迫不得已拿出传音符联络了她爹。
“时宁啊,我刚刚有点急事,现在在戒律堂这里,你来一趟戒律堂吧。”
毕竟是长老,忙一点也是很正常的,时宁可以理解。
她顺着系统的指路标,找到了戒律堂。
步入此地的时宁只觉得四处寒气逼人,并非气温原因导致的人身体发寒,而是一种更奇异的,如刀锋般锐利的压迫感。
仿佛身边站了十个班主任盯着她玩手机。
时宁无意识的放慢脚步,端正了自己有些松散的站姿,恭敬的让人向内通报。
“是来找你爹的吧?”白须老人笑呵呵的看了时宁一眼,“真是不凑巧,你来晚了一步,刚才他突然急匆匆的走了,好像有什么急事。”
又走了?她爹到底想干什么?
时宁表面不动声色,对着面前人微微鞠躬:“打扰您了。”
老人笑着看了时宁一眼,面容温和的老人带给了时宁莫大的压力,走出戒律堂后,时宁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出了一层冷汗。
“这位起码相当于二十个班主任。”时宁感叹道。
【……求你放过班主任】
时宁还想再说些什么,传音符动了,符咒再次带来时长老歉意的声音。
“刚才又有了一点急事,时宁你到后山这里来吧。”
时宁匆匆赶到后山,等她赶到时,时父已经不在那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