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应声而去。
半个时辰后,柔珠忽然出现在门口,“老祖宗请小姐去祠堂。”
“去祠堂?”祝琼枝一头雾水,老祖宗怎么会突然让她去祠堂。
柔珠面色肃然道:“您去了就知?道了。”
祝琼枝起身道:“我这就去。”
祝琼枝来到祝氏宗祠,但见大门上面高悬一匾,写着是“祝氏宗祠”四?个大字,宗祠内布置肃穆,锦帐高挂,彩屏张户,上面正中大木龛中放着列祖列宗的神主?牌位,祝琼枝一眼瞥见早逝的父亲祝佑仁的牌位,她心头一震,心中有股莫名的酸楚。
薛氏是有诰封的人?,但祝琼枝是第一回见她穿朝服,她心里惊奇,却不敢问,祭祀的时候一般都?要分昭穆立定,祝琼枝站好后神情恭敬地?看着祖母,只见她点了香烛,摆在香案上,拈香下拜,众人?随之?跪下,拜完之?后,薛氏起身,看着一大家子人?,道:“你们可知?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文信侯就站在薛氏身后,他也不知?为何?昨日还不让她请安的老太?太?,今日却愿意让他祭奠,他低垂着头,默不作声。
薛氏道:“今日是琼枝的父亲祝佑仁进学堂读书的日子。”
众人?面面相觑,这日子有什么好祭奠的,通常都?是在特殊的节日或者?是祭日祭奠逝去的人?,为何?老祖宗让他们在这么不要紧的日子前?来,还穿得这么郑重?众人?心中均感?疑惑。
祝琼枝的母亲像是知?道什么,神色悲伤地?望着老祖宗。
而文信侯听到这个名字,如遭雷击,他脸色发白,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?。
薛氏扬起手,柔珠端着一个托盘而来,托盘一侧,放着茶壶茶杯,另一侧用一方手帕盖着某样东西,薛氏提起茶壶,倒了一杯茶水,朝文信侯道:“这是我让人?用金银花泡的茶,《本草经集注》里说金银花久服轻身,长年益寿,你应该会喜欢的。”
文信侯盯着那杯茶,神色紧张,不敢去喝。
“你是觉得老身会害你吗?柔珠,把你从药房里买的金银花给他看。”薛氏道。
柔珠点了点头,掀开那方手帕,文信侯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后,神色立时大变。
祝琼枝疑惑地?看着祖母,那不是断肠草吗?为何?祖母说是金银花?
“看清楚了吗?”薛氏提高音量道,“喝吧!”
文信侯接过茶杯,双手颤颤巍巍的,那杯茶还没送到他口中就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