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不一定。”祝容仪开口道。
梅年雪指了?指孟怀丹手中的香囊,道:“孟怀丹,表妹的确在昨晚把香囊拿出去晾晒,经过一夜,香囊的表面应该已经干了?,但里面的香料未必是干的,倘若是湿的,你能否为冤枉表妹道个歉呢?”
孟怀丹一边念叨着不可能,一边摸了?摸香囊里面的冰片和麝香,她震惊地抬起?头:“是湿的。”
梅年雪缓缓说?道:“在没有?经过太?阳暴晒的情况下,香囊里面的香料是很难干的,那个小偷摸了?摸香囊,觉得是干的,便拿出去陷害表妹,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。”梅年雪转而看向祝容仪。
祝容仪被她看得不自在,急忙为自己辩解:“我确实跟孟怀丹一个房间,也确实和姐姐关系不好,但不是我偷的,更不是我陷害的。”
祝琼枝瞪了?一眼?祝容仪,她才?不信不是祝容仪干的,张映秋不在,整个淑女?堂最恨她的人就是祝容仪。
孟怀丹也侧过头来,盯着祝容仪:“真不是你吗?”因为方才?才?冤枉过祝琼枝,孟怀丹不敢贸然下结论,但在她心里已经锁定了?祝容仪就是那个小偷。
“不是她。”梅年雪开口道,“祝容仪和表妹关系确实不好,如果有?机会也一定会陷害表妹,但她不会用偷你银子的方式陷害你,孟怀丹,祝容仪绝对不敢得罪你。”
虽然梅年雪是在帮祝容仪辩白,但祝容仪总觉得她言语中讽刺了?自己,祝容仪目光闪了?闪,神情尴尬地别过头。
祝琼枝向梅年雪投来困惑的目光,“那会是谁?”
“任何事?情只要?做了?就有?痕迹,孟怀丹,你昨夜是不是觉得睡得很死,一整夜都没有?听到任何动静。”梅年雪朝孟怀丹问道。
孟怀丹若有?所思地点头,“没错,我昨夜睡得非常死,我还以?为是我睡眠好,但现?在想来,着实奇怪。”
祝容仪忙道:“我昨晚也是酣睡了?一整夜,根本不可能去偷她的箱子。”
“装满银子的箱子一定是非常沉的,即便是动作极为敏捷的大盗也一定会弄出动静,把你吵醒,你却和祝容仪一样,酣睡了?一整夜,孟怀丹,昨天你有?没有?用了?什么安神的香,或者喝了?别人递来的茶。”梅年雪问道。
孟怀丹听到这话,向后走去,把一个相貌平平的女?子提到众人面前,“昨日就是她说?,她娘得了?一批上好的茶叶,特意来送给我和祝容仪,还亲手给我们两人奉茶,我以?为她在讨好我俩,万没料到存此祸心。”
那个女?子被孟怀丹抓到,也不辩解,直接承认道:“的确是我,孟怀丹,你的银子,我过几日就会送回,你把我带到舍监那里吧,无论怎么惩治我,我都没有?任何怨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