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想着,容瑾心底警告自己要保持分寸。
“我去看看卤汤怎么样了。”
容瑾想出了个干巴巴的借口扭身跑了。
听到身后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,僵硬不动的黎未吁了一口气,不用抬手去摸,他就知道自己脸蛋红红的,整个人都在发烫。
他怎么能够靠那么近啊……
宽阔高大的怀抱没有了,不知道自何处而来的风忽悠悠地拍着后背,一时间他有些怅然若失。
黎未嘟嘟嘴,小声地嘀咕,“太瘦了。”
“少爷。”
春夏的声音突然出现吓得黎未惊跳,他语气不好地问,“干啊”
有种小哥儿心事被拆穿的羞恼,他别着头,不让春夏看到自己又红了一分的脸颊。
春夏捂嘴偷笑,他说:“少爷,我什么都没有看见。”
此地无银三百两,黎未转身轻轻拧着春夏的耳朵,“不准说!”
“少爷,郎君挺好的。”春夏捂着耳朵,悄咪咪说。
黎未抿唇。
“除了身子骨弱点,长相、身高、人品、涵养都挺好,手艺也好,我经常看到他在试菜,为了小吃摊的生意,为了吴老板定的宴席。”
春夏斟酌着字句夸奖着容瑾。
当寡夫是没办法的办法,府中上下谁愿意看到心尖尖上的小哥儿去当小寡夫啊。
“他要是以后对少爷不好,不过是个上门郎婿,还不是任由我们柔软捏扁的。”春夏握着小拳头气哼哼地说,好似容瑾做事不地道,他就把拳头贴郎君脑袋上,锤爆他的脑袋。
“他挺好的。”黎未松开了春夏的耳朵,改为揉揉,“就是……”
就是什么呀
春夏眨眨眼睛,他看向少爷,发现少爷双眼茫然,没有了下文。
他好像没有根的蒲公英,风一吹,就随处可去、随处可依,不受拘束。
黎未撇下春夏走去厨房,站在厨房的门口,里面暗,他眯了眯眼睛才适应了里头的光线,看到了那个在灶上忙碌颀长瘦削的身影,好单薄,仿佛没有扎根的随风摇摆。
他心下收紧,急匆匆地一步跨了进去。
听到了动静,容瑾笑着转身,“我炖了鲜奶燕窝炖百合,刚好出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