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急什么?”林泽远一把扯住他的衣服,将药酒递给他,“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。”
霍平野不解地接过药酒,就见林泽远转身掀起衣服,一把脱掉了上衣——
霍平野猛地闭上眼睛,偏头回避。
却听林泽远说:“帮我擦一下后背,我够不着。”
霍平野怔了下,睁开眼睛,才发现对方背上青了一片,在常年不见阳光的雪白背肌上显得尤为触目惊心。
林泽远往床上一趴,扭头看他:“快点。”
霍平野咽了口唾沫,忽然觉得手里的药酒有些烫手。
阿弥陀佛如来佛斗战胜佛……我佛慈悲,为何给他如此棘手的考验?
霍平野磨磨蹭蹭地在床边坐下,倒了些药油在手心慢慢搓热,探向林泽远的后背——
将触未触时,他的手颤了颤,手指蜷缩成拳,又很快松开。
沉住气——他告诫自己——现在,暂时做个和尚。
他将手按在林泽远背上,林泽远嘶了一声,身体轻轻一颤。
霍平野的心跟着颤了颤,索性闭上眼睛,说服自己把这当成一次普通按摩。
不对,这本来就是一次普通按摩,不单纯的是他而已。
霍平野两辈子都没有谈过恋爱,但不是什么都不懂。
一开始,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阿远好看,为什么会对着阿远的照片笑,为什么能盯着阿远补觉的睡颜看整整一个晚自习……为什么总爱逗他闹他,期待看到他脸上露出或生气或无可奈何的表情。
但这一项项累积,直到今天早晨那一瞬间的心跳如鼓,霍平野知道自己骗不了自己了。
他有罪,他对好兄弟有了非分之想。
残酷的是,阿远只把他当兄弟,和陈如松、杨鹏一样。
他们之间最亲密的距离,除去切磋打架的时候,便是去年秋季运动会的那个拥抱,还有此刻,他揉按着对方的肩背。
“嘶——你轻点。”林泽远扭头抱怨,一双眼睛却已经因为疼痛泛红泛泪。
霍平野一僵,浑身热气上涌,瞬间脸颊涨红。
阿弥陀佛如来佛斗战胜佛……他有罪,他满脑子黄色废料,意图染指他的好兄弟!
“差、差不多了。”霍平野连忙起身,避开视线,“你让它晾一会儿,等药性吸收……我…我先回去了。”
林泽远撑起身,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,只觉莫名其妙。
这小子绝对是在逃避“惩罚”,怕自己让他叫“哥”。
他原本对当哥没有执念,但现在,霍平野成功激起了他的兴趣。
既然胜负已定,霍平野休想蒙混过关!
*
第二天早晨,林泽远来院子里练功的时候,霍平野已经在打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