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次来是想看看王老师做的灵透黑陶,黑土地独有,可以在不同时段变色,这才叫厉害。”
忽然梁喜看到一张图有点激动,“这个!我最近也在学,就是怎么都雕不好。”
“明天去工作室我教你啊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干嘛骗你。”
梁喜开心过头了,完全没注意身后点单台处有人正在讨论她。
......
“小宁,那人谁啊?”
说话的人是信航,他手臂拄着吧台,朝梁喜方向看,眼神很不友好,像要将许京平生吃活吞了一样。
“不认识,你怎么来了?”
“下班路过,来看看你。”
路崇宁在这做小时工有段时间了,从开业到现在只要有空就来,但信航才知道没几天。
“你不让我告诉喜喜,自己反倒说了呢?”
“碰巧遇上,我没说。”
“我去打个招呼。”信航刚要动身,被路崇宁拦住,“别去了,他们在谈事。”
“那怎么了。”
信航不听劝,甩开路崇宁朝梁喜走去。
“喜喜。”
正在谈话的两人被说话声打断,同时抬头。
梁喜一看是信航,身子坐正,问:“你怎么在这?”
信航看许京平的目光不太友好,“这位是......新朋友吗?”
“你好。”许京平站起来跟信航打招呼,自报姓名。
“我叫信航,喜喜的青梅竹马。”
“我和梁喜刚认识不久,噢,我也是做黑陶的。”
梁喜借着抓头发的假动作,鬼鬼祟祟向后瞄了一眼路崇宁方向,只看见一个陌生店员。
“信航,我俩聊点事,你去找路崇宁吧。”
信航的视线落在两人中间,“聊啥事要坐这么近呐?”
梁喜低头,不怪信航说,确实有点近......
许京平向左迈了一步,拉开距离,解释说:“我给她看我做的黑陶。”
“行,你们继续,回见啊哥们儿。”
“再见。”
相比信航的心直口快,许京平的儒雅更加凸显,等信航走去吧台他才重新坐下,继续和梁喜讨论陶艺,只不过不像刚才坐那么近了。
......
九点钟,梁喜送走许京平又返回店里,她进屋直奔路崇宁面前,敲敲桌面,说:“我等你下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