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这一天他其实是有准备的,所以这一天来临的时候,他并没有太过惊讶。
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件事还能牵扯到禁卫营身上。
驿馆里传来消息,质子的病彻底好了,但大皇子却离世了。
这样的情况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的,质子虽然重要,但大皇子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儿子,很多人都想不通覃贵人这么做的由。
只觉得她是想得宠想疯了,都知道质子的性命于两国邦交至关重要,所以在宫里人看来,覃贵人这么做,不过是因为发现自已儿子不得皇上和太后喜欢,所以才会想着要孤注一掷,请命去照顾质子,一旦质子的病好了,那皇上必然会对她另眼相看。
这些人都觉得覃贵人抱着的是这种心思,但其实她只是想为自已儿子谋一个出路而已。
至于禁卫营的事情,刚听到此事牵扯到禁卫营的时候,虞原嘉就觉得奇怪,按来说禁卫营是无论如何都跟这件事扯不上关系的。
可驿馆里照顾质子的人竟然都一口咬定是禁卫营派人给质子下了毒,甚至还找到了所谓的证据、证人,那个下毒的人身上还有禁卫营的令牌。
禁卫营给质子下毒的动机是什么,当然也没有人关心,使臣要一个说法,顾霄便给了他们说法,甚至顺带除去了禁卫营。
禁卫营统领被处斩,禁卫营解散。
这样的事情其实一听就存在很多疑点,可是竟然没有人质疑,没有人质疑禁卫营为什么要毒害质子,没有人质疑为什么质子一开始说是得天花,后来又说是中毒。
朝廷里的人自然不希望这件事闹大,所以他们不质疑是正常的,可是连使臣都不质疑,这就奇怪了。
顾霄听了虞原嘉的疑惑,只道:“他们亏在先,自然只能选择息事宁人。”
虞原嘉:“怎么说?”
顾霄:“朕派人打探到,使臣来使的路上,曾经救过一个孩子。”
“孩子?”虞原嘉更加疑惑,“这跟他们救了一个孩子有什么关系?”
顾霄:“救了一个孩子没什么,但那个孩子被救下时已经生了病,而且还是会传染的天花。”
虞原嘉总算明白了一点:“所以说,这质子得天花也不是偶然。”
顾霄轻摇头,脸上表情有几分凝重,“得天花或许只是他们顺势而为,但即使不得天花,他们也会想其他办法让这孩子死在我朝。”
“这是为何?这质子怎么说也是栾镶国的皇子,他们这么做的意义何在?”
“为了师出有名吧。”
虞原嘉没说话,顾霄脸上的沉重有些吓到他了,一直以来,顾霄做任何事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,虞原嘉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