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清一很喜欢这样的时光,唯一比较遗憾的就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和云景初睡一起,每次都偷偷摸摸的,就跟做贼似的,更让她觉得害羞的是,心里竟然隐隐约约的还有点兴奋。
心里想着事的田清一手上动作半点没耽搁,没一会就喂完了天香汤,折返桌边放汤碗的时候,仍没想好怎么开口的田清一一不小心就想得有点深入。
“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?”见田清一将汤碗放下后就矗在桌边半天没动,云景初终于看不下去了,先开了口。
“是有话想和你说,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。”想得有点入神的田清一这才反应过来,漫步折返坐到云景初旁边。
云景初审视般的看了刚坐下的田清一两眼,不高兴道:“你我之间,自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,你这样犹豫,让我很难不怀疑你之后要说的话的真实性,在此,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,以前你我可是说好的,要坦诚相见,你要是敢骗我,结果你是知道的。”
两人之前就说好的,要互相坦诚相待,如果这样田清一都还敢骗她,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,但可以肯定的是,不会是什么好事,因为她的眼里容不得沙子。
被云景初这一吓,田清一有些打退堂鼓,眼睛漂浮的看着前面的炭火盆,就是不敢看云景初一眼。
“有话要说的是你,现在不说话的也是你,你是什么意思?”云景初见她低着头仍不吱声,顿时就火大了,汤婆子啪的一声砸在炕桌上,语气却是温柔得让人害怕。
“我这就说,你别生气。”田清一这才抬头一把握住云景初要放到桌下的手安抚道,结果被云景初一把甩开。
田清一又握一次才把爱人的手握在手中,一边用自己的手给爱人的手取暖,一边嘴上解释道:“不是不想直接跟你说,而是我自己都还在犹豫,所以真的就是单纯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而已,你消消气。”
云景初没有搭话,但眼睛却期待的看着田清一。
“我有一至交好友,临终前托我照顾她刚满两岁的女儿,希望我能把她的女儿当自己的女儿,可收养孩子这么大的事,不和你商量的话,我断不敢贸然答应,又不忍心拒绝,就很纠结。”刘大娘临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孩子,直到石万两人保证会将孩子安全带回开封交给东家后,她才断气,又怎么不算临终托孤?
田清一不知道的是,刘大娘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其实是原身,因为直到死的那一刻,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究竟是干什么的,更不知道妹妹为什么去了开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