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男人开口了。
“温怀意......”他嗓音低沉沙哑,似乎还有些颤抖,但那不再是克制的颤抖,而是疯狂的颤抖。
大手扣住温怀意的后颈,他贪婪地嗅闻温怀意的香气,舌尖舔过他颈侧和喉结,在温怀意耳边咬着耳朵说了一句,“你休想再逃......”
陆时危搂着温怀意的屁股,抱着人从轮椅里站起来,把人抵在门口挂满工具的挂衣钩下,抬脚关上了房门。
翌日傍晚。
温怀意有知觉的时候,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撕成了碎片。他什么都不记得,但身体似乎带着记忆,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寸都被人用力地疯狂吻过,研磨过,那个地方更是完全不能碰。
温怀意“嘶”了一声,睁开眼。
昏黑的房间内,借着月牙窗户照进的一缕夕阳,温怀意看清了眼前沉睡的男人硬朗帅气的脸。
“时......时危?”温怀意睁大眼睛呢喃出声,嗓音有点颤抖。
他真的是魔怔了!天天梦到时危!
温怀意重新闭上了眼。
下一秒,他被男人搂住了屁股。疼痛席卷全身。
强烈的痛感让他清醒地知道这不是梦。
温怀意在惊讶和激动中再次睁眼,仔仔细细看时危的脸。
真的是时危,是他这三年来日思夜想的男人。
温怀意激动到想哭,他想马上吻醒时危,问他这三年想不想自己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,他又害怕了。他怕自己回来又是重蹈覆辙。
三年前时危为什么突然失约失联?哪怕三年后的今天他再次躺在了自己身边,温怀意也难免杯弓蛇影。
这是书中世界,自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背景板,时危不会真的爱上他,温怀意很清楚。
他回来原本只是想时危想得快疯了,回来故地重游求一支安慰剂,并不想再上演一次相处到分开的撕心裂肺。
所以温怀意轻手轻脚地下床,穿好衣服,走了。
他无处可去,迎着渐落的夕阳,在乡村小路上失魂落魄地游荡。
不知走了多久,天色已经黑尽,温怀意茫然抬头,发现自己身处不知哪个小镇的街头。他水汽朦胧的眼睛环顾四周,看到一家小酒吧,便走了过去。
和时危分开的这三年,温怀意很爱喝酒。也很爱喝醉。
他住在边境之外的小村庄里,与世隔绝,自由潇洒,但没有一天是真正开心的。
只有喝醉了,他才能勉强过得开心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