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黑风高的屋子里,两人从轮椅做到床上,已经分不清昼夜。
温怀意醉眼迷蒙,极尽享受,看着时危解开手铐后平躺在床上起.伏的腰腹,和他时不时按压左臂的动作,他感觉快要哭出来。接着,他越来越看不清时危的动作,越来越记不清时危的脸。
甚至连自己正在重新将时危的手铐拷上,将他的手腕压在头顶的枕头上的动作,他也逐渐感知不到了......
翌日傍晚。
暴雨骤停,云霞漫天。
温怀意从陆时危身上醒来,对于这种情况他已经习惯了,早就见怪不怪了。可当他睡眼蒙胧地撑起身体,却发现一动腰就酸痛得厉害,屁.股也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磨过无数次,火辣辣的疼。他勉强撑起来的身体因为疼痛又软了下去,倒在陆时危身上。
这样的状态明显是出大事了,可温怀意只记得自己在喝酒,时危在旁边看黄漫,后面的他什么都不记得。他试着用手摸了下屁.股,却发现碰都碰不得。
温怀意咬牙“嘶”了一声,忍不住在心里吐槽——
靠!这是搞得有多猛啊!
温怀意忍着疼再一次从时危身上爬起来,这一次他已经完全清醒了,视线清晰地落在时危身上。看着一个正经绅士被自己折腾成一副勾栏模样,温怀意一边小心翼翼解开时危脖子上缠绕的红绳,一边暗骂自己禽兽。
将红绳完全抽离出来后,他又去解时危手腕的手铐,然后轻轻将时危举过头顶的双手放下来。接着又从他身上下来,忍着屁.股和后腰的疼去解时危的脚镣。
一通轻手轻脚的忙活后,就剩下时危被胶布封住的嘴巴了......
温怀意看着时危左臂绷带上的血迹,脖颈和手腕脚腕遍布的红痕,还有他胸膛和腰腹的吻痕,温怀意忍不住又骂了自己一句禽兽不如!
当然,他自己身上也没好到哪儿去。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和腰腹,以及大腿.根部,甚至脚腕,都有吻痕。
不过起码时危不变态,在满屋子工具的情况下,一件都没用在自己身上。反而是自己,把之前看的《和残疾大佬的100种paly》全数贯彻在了时危身上。
温怀意越看时危一片狼藉的身体,就越心虚。
心虚到他都不敢去撕时危嘴上的胶布,他真的很怕弄醒时危,不敢看时危沉静而认真的眼睛。
时危对他是没感觉的,时危明确说过不喜欢他。而他却仗着醉酒强行睡了一个对自己毫无反抗之力的残疾人。
温怀意越想越不敢面对时危,连忙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,捡起地上的t恤和短裤,胡乱套上后就背起钓包,拉起行李箱,顺手捞起躲在电视柜底下见证全程的狗子,忍痛匆匆跑出房门。
过了一会儿,房门又被打开,温怀快步走到床边,轻手轻脚地给时危盖上被子,最后吻了一下时危被咬破的唇,低声说了句,“时危,对不起。”
才将轮椅固定在床边,依依不舍地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