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1942年3月7日我和她表白了。不,在她拒绝我的表白之前,我取消了自己愚蠢的计划。......日期断在了这里。在所有文字的最后,只有几行潦草的,不知何时写下的字迹。她不是里德尔的妹妹。我后悔了。马尔福,你应该去死。......怎么会......他不是很花心,片叶不沾身,从不把女人当回事儿的吗?怎么会......一滴泪水轻轻坠落在羊皮纸张,我就那样看着它,看着它慢慢晕染成一片深色的印记。“砰!!!”突然,一阵巨大的撞门声传入了我的耳畔。“主人......我现在就去抓住闯......教授?”一个熟悉的声音颤抖到失声。我将本子合上,缓慢的转头,望向门口。在虫尾巴的身后,伫立着一个神色莫名的男人。我将本子小心翼翼的合上,站起身,伸手将三本书整齐而缓慢的放回书架上。屋子里静悄悄的,那两个人像是不存在一样,只有书皮划过木纹的摩挲声。当我把一切都整理好,轻轻勾起嘴角,转身望向了门口的男人。“走吧,让咱们来算算账吧。”第123章 摄魂取念我……他依旧沉默不语的望着我,五官在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下影影绰绰,如油画般浓烈而疏离。“愣着干什么,先离开这里。”我直直走到了他的面前,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。他垂头,神色莫名的望着二人交握的双手,过了许久,才在一阵剧烈的扭曲下幻影移形到马尔福庄园的会议厅中。“......你去德国杀了格林德沃。”他一反常态的松开手,转身背对着我,朝华丽的落地窗走去。“是啊,消息传得这么快吗?”我淡淡的说。“你为什么在那里。”“刚才的房间吗?不知道,我只是幻影移形过来了,可能是对这里不太熟吧,方位有些模糊。”他很久都没再说话。我顿了顿,轻声开口。“我想要你亲自和我说,西弗勒斯·斯内普和哈利·波特是怎么回事。”“他们都死了,是我杀的没错。”他回复得很快,像是准备了许久的说辞一样。“你为什么杀西弗勒斯?”我平静的问。他似乎极度愤怒,猛得装过身,阴沉的盯着我。“他是叛徒,我为什么不能杀他!我应该也杀了那个包庇他的,该死的叛徒!!!”“那你怎么发现他是叛徒的?”“......”“你怎么发现他是叛徒的?”我耐心的又问了一遍。“......他还留着那个该死的泥巴种的信。”哦,他说的大概是莉莉·波特。“就因为这个?”我很疑惑,“他没有被你抓到其他把柄吗?”男人狠狠的看着我。“就因为他还留着莉莉·波特的旧信件,你就如此武断的认为他是叛徒?”他看着我,嘴唇轻微挪多了些许,随即一言不发的侧身往别处看去。就在他恍惚间转身的那一瞬间,我迅速抽出魔杖。“摄魂取念。”眼前一阵眩晕,我像是一管牙膏一样被猛得挤进了狭小的缝隙中,忽而间又彻底舒展开来。当我勉强在原地站稳的时候,却发现,自己正置身于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地方。马尔福庄园的大厅。是的,我所在的位置似乎完全没有改变,但眼前的氛围却与方才大相径庭,竟让我一时间难以辨认出这竟是同一个地方。“我”正坐在最前方一把巨大的扶手椅上,位置很高,像是在天花板上俯视着下方密密麻麻的黑色斗篷。眼前似乎有很多人,想被笼罩着一层迷雾般模糊不清,恍惚的晃动着。在人群围绕着的中央,趴着一名被冷汗浸湿的男人。“西弗勒斯·斯内普。”我听到了自己嘶哑而嗜血的声音。“主人......”那人虚弱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畔,他缓缓抬起头,我看到了一张呆板而苍白的脸庞。“我为什么还是不能称呼你为斯内普校长?”男人在地上瑟缩的颤抖着:“主人......再给我一些时间......凤凰社成员像是被邓布利多的死刺激了,极力阻止我控制霍格沃茨的董事......”“——钻心剜骨。”我本该恐惧而无措的,但我却感觉到一股骚动着的爽快直直窜上了我的大脑,让我兴奋到指尖战栗。地上的男人正在痛苦的扭曲着,拥挤的大厅一片死寂,只有男人绝望的哀嚎和一阵骇人的讥笑。“够了。”随着一声懒懒的轻语,男人终于停止了抖动,卑微的伏在地上大口喘息着。“我一向奖罚分明。我曾吩咐过你,哪怕是你亲手杀死邓布利多,也不要让她动手,难道你的耳朵是有什么问题吗?”“主......人,我,我错了............我......太震惊了,错过了动手的时机......”男人如蚊蝇般细弱而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地面上飘起。“这次,你又没有完成既定的任务,这不禁让我怀疑起你的忠诚。”“主人,我对您绝无二心!”斯内普用力抬起头,激动的说着,“再给我一些时间,主人,我一定能......”他的宣誓戛然而止,因为一张轻飘飘的纸张在他的剧烈挣扎间从衣襟中飘了出来,轻轻落在了地面上。斯内普似乎是极为慌张,抖着手迅速按住了它,却又意识到了自己举措的不当,僵硬的撑在原地。“给我。”“主人......”“给我,我不想再说一次。”斯内普哆哆嗦嗦的捡起地上的纸,跪着爬到“我”的脚旁,将它高高举到了头顶。一双修长而苍白的手捏起了薄薄的信件,放到了眼前。“西弗勒斯,周末要不要去我家里吃饭!我姐姐这周末终于不在了!啊不写了不写了,教授看过来了!——莉莉”纸张已经被摸得有些发皱,暗黄色的毛边参差不齐,像是被从什么东西上撕下来的一样。本就有些潦草的字迹已然快要褪色,但显然物品的主人努力将其保护的很好,并没有任何的缺失或撕裂的痕迹。“我”一字一句的慢条斯理的读着,下面传来了一阵阵令人不适的哄笑声。“就这个东西,竟然让你企图违背我的命令?”遥远的声音从头顶响起。“不,不是的,主人......我,我是怕您误会,误会我还对那个......泥巴种,有什么多余的感情。我是想要让自己时刻记住,她对我曾经有过的侮辱,并且绝不能忘记主人对我的恩赐——是您帮我杀死了那个恶毒的女人。”“哦?你真的这样想吗?难道不是对她余情未了吗?”“不!不!”他猛得抬起头,眼中布满了浓郁的仇恨和厌恶,“我怎么会对那个泥巴种余情未了......只是年少无知时犯下的蠢事罢了,主人不要取笑我了。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