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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纵使衣物不再齐整,身上还有划伤的细痕,他依然不见狼狈,气度仍是顾家人特有的优雅矜贵。纪纶眼底被针扎似刺痛,连忙转开头。不出意外,他会躺在那被相雪秋他们发现,就是顾容与先把他从江里捞上来的。水下湍流凶急,没有顾容与护着,他应该早不知道被暗流卷到哪里去了。“弗洛斯特·威尔,我以为你有分场合做事的理智。”两个男人差点互捅刀子不要命的行径,明显让淡漠脾性的相雪秋都不悦了。欺诈师初时没看清人动手,还能理解是他的尖兵战斗本能作祟。她和纪纶都提醒了还能打下去,那就是纯纯为打架而打架。他们还是幼儿园小孩子吗,用对方来发泄?他们被暗流卷到这个地下溶洞,怎么出去都还是问题,前路是否还有未知危险,多少敌人也不知道。他们这方武力值最高的两人打起来,自相残杀了属于是。想到这纪纶压下异样,略过被训得灰败掉色的欺诈师,盯稳不远处席地而坐,眸眼半阖似是休憩的顾容与。欺诈师一个好战分子,逮到个稍微有点实力的就蠢蠢欲动,他不意外。顾容与怎么也能做出这么不明智的事情?沐浴在他灼灼目光下的人仍无反应,八风不动的冷漠。纪纶想说什么又不好说的,把自己憋得气结。“顾容与你这人真是……”靠,他和真没法像相雪秋那样淡定训人!相雪秋那边已完事继续赶路,他问过是想顺着暗河的水流方向找到出口,也只能装着若无其事地跟上。他们从跳江到进入这个溶洞,应该没过去三个小时,据相雪秋敏感的时间感计算。其中,中途找他和等他苏醒耗去了一半时间。纪纶听到这深感愧疚,顺便提出相雪秋完全没必要记得这么清楚。时间感太好也不是好事,会让他们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行走像是度日如年。他感觉已经走了很远的路,漫长地仿佛过了一天,眼前的隧洞还是无尽无止,望不到尽头。麻了,累了。出口到底在哪里。“停下来,休息一会。”缀在他们队伍最后的顾容与蓦的出声。相雪秋和欺诈师一前一后在前头带路,闻声回头。“哦,我倒是不介意。”相雪秋没有出声,微微点头算是同意。在她前面说话的欺诈师看不出一丝疲惫,纪纶累得已经分不出心神去分辨这变态的语气含意。既然一个队伍中的人都赞成,他顺势坐下,默默调整开始急喘的呼吸。距离地表不知道多少米的地下氧气含量不足,对他这种身体素质不算多强的人绝对是个沉重负担。他感觉肺都要烧起来了,嘴唇也变得干裂。“喝吗?”在周围转了一圈,发现有渗水的钟乳石,他用凹陷的石块收集了一些清水回来给相雪秋。相雪秋没要,说是她和威尔自己去接。纪纶便捧着水来找队伍最后一个人。从和他们见面就散发生人勿近气场的Alpha独自占据着一块地,手搭着膝盖似是眺远沉思。听见脚步声,他眼睑掀起,眉眼微眯望来,无端眸光流转,唇角略略勾着,“知道你胆大,未想你连命也不要了。”“那你呢?”纪纶毫无怯意地直视,“你又是为什么?”顾容与静默半晌,撩起额发,敛去眼底自嘲之意,“不知道。”或许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。纪纶摇头失笑。就如红柚战胜求生呼救的本能,宁可自己被掠走,也不想牵连靳恩。顾容与明明也有顾家人明哲保身,游戏世界,绝不沾染丝毫纷争在身的冷漠天性。看到纪纶纵身跃下高台的那一刻,他还是冲动了一瞬。那都是很难说清的事情。纪纶留下那点清水,离开继续找钟乳石接水。说是冲动也好。要因此认为顾容与是感情用事,真的因为在乎他而舍生忘死,也不尽然。顾容与这种心高气傲的人,长年身居高位,被权欲熏陶,真得太复杂了。用任何一个标签放在他身上都不合适。王城人、顾君、顾家人,亦或是未来城主,高高在上的最高掌权者,蛊惑信徒的君主,朝圣者追寻的终点……每当他发现顾容与一个特质时,就会发现那都不是他的本质。那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?纪纶不知道。顾容于也不知道。就好像这面名为顾容与的镜子背后还能照出另一面,他们都在谨慎而小心地伸出触角打量试探,谁都做不到率先逾矩一步。“那是什么……”队伍重新启程不久,暗河中流动的金光吸引了所有人注意。“神迹。”相雪秋毫不意外的冷淡。纪纶就近蹲下,片刻回头满眼复杂。河神送聘礼之说还真应验了?惊诧过后的纪纶突然想起来一个在湘水镇就想问欺诈师的问题,“你留给老板娘的一大袋子金币哪里来的?”欺诈师哼笑两声睨来。很好,这还是个强盗。“继续。”上来插在他们之间的顾容与音调冷淡,干脆利落的两个字催促他们不要耽误时间。相雪秋仰头感受着流经溶洞隧道的气息,若有所思:“近了。”巨大的水流声音越来越近,直至风力强劲吹得人几乎站不稳,眼前骤然开阔,别有洞天的震撼一幕看得所有人屏气凝神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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